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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马】五千里路日与夜 6

Monika GER48:

领域:黑塔利亚


CP:普罗马,立波


类别:国设、历史向 


背景: 1410年普鲁士


地图与人设 










第六章 离开的,留下的


 


中午时分,得知立陶宛军队被击败,同时悼念战死沙场的瓦棱罗德元帅,战场上响起了白衣战士们的歌声:


Christ ist erstanden
von der Marter alle!
Des solln wir alle froh sein,
Christ soll unser Trost sein.
Kyrioleis.


(基督再世,摈除万难!共同欢庆,人间救赎。求主垂怜。)


此时,高举红底白鹰旗帜的波兰军队正向他们杀来,战士们也唱起了歌:


Bogurodzica dziewica, Bogiem sławiena Maryja! 
U twego syna Gospodzina Matko zwolena, Maryja, 
Zyszczy nam, spuści nam! 
Kyrie elison!


(圣母啊,神圣的玛利亚!请问我主,神圣的玛利亚,求赐予怜悯!求主垂怜!)


瞬间,白色军队和红色军队在宽阔的草原上碰撞在一起,从上空看像是两个巨人拧在一起摔跤,拼命向前推进、试图将对方扳倒。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较劲之后,白色巨人终因在体积上处于劣势而被推成了两半——举着大团长旗帜的右边一半向东分散,剩下的大部分军队在原地被红色军队团团包围。


在波兰军队中,一个红色的骑士利用自己不高的个子在战士之中灵活穿梭、越战越猛——他骑在高大的马背上迅如疾风、手上的利剑兵来将挡,尽显游牧民族英勇善战的品格。有一次,他被一个强壮的条顿骑士袭击,落下了马背,就在敌人的兰斯即将刺进自己胸口之时,他紧紧握住了兰斯,竟把敌人从马背上拉下来,用抢夺来的兰斯击倒对方,使其再也起不来——而他很快又跳上自己英俊的斑点马,犹如凤凰重生一般继续在战场上展翅翱翔。菲利克斯,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美丽的不死鸟。


基尔简直不敢相信,刚登场的波兰军队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扭转了战场的局面,中路和右翼、甚至后备军的旗帜都被敌军放倒。


“基尔、快去掩护大团长!”浑身是血的列支敦士登总指挥用兰斯挡住六七个士兵的去路。敌人越来越多,可是条顿的士兵们在哪?


“本大爷以一敌百!”基尔扔下盾牌,双手拿起长剑向两边挥去,将涌上来的敌人统统砍倒在地,单枪匹马杀出重围。


他发现了远处金色十字旗帜,以及在旗帜下奋战的大团长和几名条顿骑士。他迅速加入旗队,和大家一同对抗波兰军队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千万不要失去希望,左翼的瓦棱罗德元帅的军队会回来援助他们的!


果然,从东南边的沼泽地方向奔来一大批人马——刚开始基尔还以为是援军,可是当他看到军队里高高举起的居然是立陶宛六角十字骑士的旗帜的时候,他的希望一下子就落空了。


眼睁睁地看着最后的几位条顿骑士倒在地上,基尔只能拼出自己所有的气力去保护大团长。可是这位天下第一的骑士今天运气不是一般的差:混战中,出现了一面画着东正教十字的三角旗帜,站在下面的骑士,正是在很久以前的楚德湖战役击败基尔的伊万·布拉金斯基。


“基尔,我们真是狭路相逢啊。”伊万微笑着说,高大壮实的身材让人无法想象他是基尔的同龄人。


“伊万,你这个混蛋从哪里冒出来的?!”基尔说。


“我对战争本身不感兴趣,只是想来和你交手,毕竟,好久没看到可爱的基尔,我有些寂寞了呢~”伊万一边笑着,突然加快马速,高举长剑向基尔冲去。


与此同时,刚赶到的维陶塔斯大公带着几名立陶宛骑士围着云金根大团长战斗。尽管孤身深陷敌人重围,云金根没有丝毫退缩,挥起长剑挡住了几个骑士的同时进攻,其中一名年轻的骑士落下了马。


“孩子,你还年轻,我不想杀害你。”大团长收起了指着那名骑士的长剑,然后转身正视维陶塔斯大公,“维陶塔斯,为了报答条顿骑士团帮助你驱赶外敌,你曾亲手将萨莫吉希亚送给我们,如今又为了夺回它与我们开战,你的忠诚、你的诺言都不配作为一名真正的天主教骑士。我给你临死前最后赎罪的机会:与我一对一决斗吧,维陶塔斯!”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才是名扬天下的骑士,只有胜者说了算!”维陶塔斯骑马走出自己的旗队,与云金根单打独斗。


交手好几个回合之后,两人仍分不出上下,却都给彼此一定程度的伤害:维陶塔斯左手被刺伤,云金根脸上和胸口都流了血。就在这个时候,一根长长的兰斯从云金根身后刺入了他的脖子,穿过了他的喉头——云金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双眼怒视着眼前的维陶塔斯,过了好一会,终于从马背上摔下,重重地落在了草地上,铠甲发出哐啷的响声。那个从云金根身后刺杀他的人,正是刚才被他放过一命的立陶宛骑士。


“大团长!”基尔看到逐渐降下的金色十字旗帜,却看不到大团长的身影,“大团长!”他拼命地喊着,愤怒地把伊万压在他身上的长剑给顶了回去,尽管长剑已经划破他的铠甲。悲痛变成了基尔的力量,当他想起手中紧握的正是大团长赐予他保护罗维诺的剑,便拉紧了缰绳,拉比默契地跃到了高空,让自己的主人如猎鹰般向下面的伊万俯冲而去,长剑瞄准俄罗斯人的肩膀刺下。伊万及时用盾牌挡住了尖锐的刀锋,但是抵挡不住基尔的冲击,被击落下马。


基尔也跟着跳下马,双手紧握长剑刺向落地的伊万——可是就在此刻,一把匕首架在了基尔的脖子上。


“投降吧,条顿骑士团输了。”突然出现在基尔身后的托里斯冷冰冰地说。


——条顿骑士团输了。他输了。基尔呆呆地愣在那里,任凭托里斯的匕首逐渐切口铠甲,给他的脖子留下血印,他睁大了红色的眼睛,然而那双眼睛却失去了平日宝石般的光芒。


“住手,快放了基尔!”一个尖锐的少年嗓音。


基尔看到嘴角流着血的伊丽莎白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来,怀里挟持着菲利克斯,手中染血的剑架在金发少年的脖子上。


“托里斯不要管我,我不会死的!”菲利克斯大喊。


这一次,托里斯没有听他的命令,而是立即放下了匕首。同时,伊丽莎白也释放了菲利克斯,让他与托里斯团聚。


“基尔,你赶快逃吧!我来缓住他们!”伊丽莎白说。


“我不可能把你丢下不管!要死一起死!”基尔生气地说。


“听我说,基尔,”伊丽莎白弯起薄薄的嘴唇,“你还有重要的人要守护。放心吧,他们最多俘虏我,不敢杀我的,我还有西吉斯蒙德国王撑腰呢。”他使劲将基尔推到拉比跟前。


“千万不要死啊,伊丽莎白!”基尔骑到拉比背上,回头对伊丽莎白喊道。


一群士兵包围了这个勇敢的匈牙利少年。“你也别死掉了,基尔伯特!”战斗之中,伊丽莎白的发带被切断,长长的马尾辫瞬间展开,在夕阳的余晖中,犹如飞流直下的金色瀑布。


 


兵荒马乱之中,基尔好不容易找到被围困在军营中的罗维诺——只有大医生特廷根和一名条顿指挥官还在奋力保护这个小小的那不勒斯男孩。


英勇的基尔随即杀出一条血路,为这三个人解了围。他通知特廷根和指挥官赶快撤离的同时,命令拉比跪下前肢,他趁机将罗维诺抱起来。


“拉比,我们快走吧!”基尔紧搂着他最心爱的人,对拉比命令道。


可是一向聪明又忠诚的拉比没有立即站起来。基尔皱了一下眉头,呵斥道:“现在还不可以!”拉比黑色的鼻子喷出两口白色的蒸气,挣扎着站起来,带着他们狂奔。


 


他们几乎踩着尸体逃离坦能堡战场。刚进入林子里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两个摇摇晃晃走着的士兵,奔跑了大概十多里路,基尔发现条顿骑士团存活的成员说不定就只剩下同行的特廷根和那位指挥官了。所幸的是,他们也没看到半个追兵的踪影,于是特廷根提议大家在路边歇息一下。


基尔正在接受特廷根的伤势检查的时候,他听到罗维诺在说:


“拉比,你怎么跪下来了?”


基尔转过身,看到拉比四肢都跪下了,鼻子一直呼着白色的雾气。他走上前蹲下,轻轻拍了拉比印着白色十字的额头,试图给他安慰,可是拉比侧了一下黑色的脑袋,就整个身子侧躺在了地上。


“拉比,振作点!别躺下啊!”罗维诺担心地喊,小小的双手搭在拉比的黑色鬃毛上——罗维诺曾经抓着它和基尔私奔了五千里路,曾经那么的柔软蓬松的鬃毛,如今却变得粘粘湿湿。


“哥哥大人,别喊了,让他休息吧。”基尔淡淡地说道,收起了放在拉比额头的手,“马的一生只有两个时候是躺着的:一个是出生之时,一个是离世的时候。”


“怎么可能?拉比还精神着呢!”罗维诺难以置信地看着基尔。


“或许你没注意到,但是他的腹部已经受了重伤。拉比是一匹训练有素的战马,他不会轻易流露出痛苦的样子。”基尔拔出别在腰间的剑。


“你要做什么?”罗维诺急忙问。


“我要了却他的痛苦。”


看着拉比半垂的眼皮下,黑珍珠般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和基尔,罗维诺赶紧挡在基尔前面:“基尔,你敢下手,我就和你拼了!”


基尔忽然停着不动了。忽然,罗维诺也感受不到身后拉比的呼吸了。等他转过身时,拉比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豆大的眼泪开始从罗维诺的脸上落下,可是基尔只是站起来,低声说了一句:“没什么好哭的,他完成了任务,死而无憾。”


泪光中,罗维诺惊讶地看着这个自己似乎不认识的基尔。


这时候,远处走来一队人马,他们正要拔剑的时候,看到领头的骑士穿着一身白衣,便松了一口气。这位刚出现的条顿骑士约莫四十岁,身材魁梧却不发胖,一头金发仍然浓密且有光泽,棱角分明的脸庞和金色的络腮胡增加了他的男子气概。


“普劳恩指挥官,”特廷根很快认出了自己的兄弟,“你不坚守施维茨要塞,却将大团长留给你的两千人军队都带出来了吗?”


“我刚接到骑士团在坦能堡战败的消息,就急忙率军出发了。我们必须抓紧一分一秒,赶在波兰立陶宛联军追到玛利亚堡之前做好反围城的准备!”普劳恩跳下了马,走到特廷根面前,拉住了他的手,“兄弟,我听说大团长他……”


“嘘,先不要在这里说。”特廷根双眼变得红润,但仍然强忍内心的悲伤。“可是,至少我们守住了重要的人……”


普劳恩顺着特廷根的目光,看到了坐在地上流泪的罗维诺。他的神色变得凝重,没有和这个遥远南方的古国说话,而是对所有人说:“兄弟们,我们赶快上路吧,捍卫我们的首都玛利亚堡!”


“等等,”和基尔一同逃脱出来的指挥官说,“我要去东边和柯尼斯堡军队取得联系。”


“你倒提醒了我,这件事非常重要。”普劳恩说,“带上我的几名士兵一同去吧,索伦指挥官。”


“不必了,既然我能在战斗中幸存,相信我的运气一定不差。”这位名叫索伦的指挥官看着年纪轻轻,却颇有气场,也许他真的运气不错吧。


没错,在这场战争中能够幸存下来的条顿骑士,必定只能靠运气了。


在参战的270名条顿骑士中,只有49人活下来。骑士团的最高领袖们,除了大医生维尔纳·冯·特廷根,其他全部阵亡,他们是:大团长乌尔里希·冯·云金根、元帅腓特烈·冯·瓦棱罗德、总指挥库诺·冯·列支敦士登、司库托马斯·冯·梅尔海姆、衣官阿尔布里希特·冯·施瓦茨堡伯爵。


条顿骑士团军队共2万7千人,死亡人数无法统计,有1万4千人被波立联军俘虏,仅有1427人战后回到玛利亚堡索要报酬。


 


罗维诺随着基尔他们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玛利亚堡:城堡还是和原来一样,会议厅的坐席牢牢地钉在墙上,一张也不会少;大团长宫殿大厅正中央的椅子还摆放在那里,后面的墙上是罗维诺未完成的壁画;修道院大宿舍里的床铺保持着骑士们出征那天的样子,被铺叠放得整整齐齐,衣服在床尾摆成一排;放在厨房碗柜里的餐具一副都没有少。可是大多数人都不会回来了。有些人遗留在人世的肉体被从战场上运回,光荣地埋葬在城堡的圣安娜教堂里,可是他们的灵魂已经在上帝身边找到了居所,永远都不会回来。


罗维诺再也没有心情继续在宫殿大厅作业,而是拜托人们把梯子移到圣安娜教堂,自那以后,他就整日整日地在那里画着一幅雪白的壁画——那不意味着罗维诺什么都没有画上去,而是因为画里的人们都身着白色的袍子,有个子不高、戴着一顶孔雀羽毛的头盔的骑士,有年轻英俊、头上戴着奇怪彩色羽毛的骑士,有手上捧着几块面包的圆脸骑士,有身材魁梧、穿着黑十字腰带的骑士,还有站在队伍最前方、胸前绣着金色大十字的骑士,他们手上拿着的,是条顿的旗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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